第(2/3)页 他擦着额头上的汗,面露凝重。 施针凶险,次数随着穴位改动,身体承受的痛楚会加深。魏昭这次中途都晕了过去,险些没了神志。 葛老如何不忧心? 他压下焦虑。 “这会儿人已睡下,若是夜里醒了,就……” 他每次都会叮嘱。 虞听晚道:“我晓得,煮些软烂的粥,或是弄些馄饨。” “不是。” 葛老:“这次让他饿着。” “除了热水。” 他不放心道:“别的切莫给他吃。” 葛老又叮嘱:“将军头上插着的针,等他醒来再拔。” 虞听晚一听这话,就跑进去看了。 男人呼吸浅弱,面上没有半点血色。许是遭遇过极大的痛楚,便是睡着眉头也是紧紧皱着的。 这些时日,他的情况虞听晚看在眼里。 施针后头两日身子最是虚弱,是下不了榻的。每次擦身子以及如厕,不是荣狄帮忙就是葛老。 待吃药和药浴这些法子好好养上几日,可以明显看出魏昭比施针前情况好转不少。 可五日就要施针一回。 虚弱的时候是真虚弱,可过几日肉眼可见的宛如新生。 至少昨儿,魏昭还慢悠悠的在院子里走了两回。 姑娘视线缓缓上移,待看到扎着挺深的十多根细针时,不免头皮发麻。 “葛大夫这几日在家住下吧,免得来回奔波。” 葛老:…… 奔波什么啊。 他这段时日就住在胡同里,那房屋荣狄刚买下。走过来就几步路的功夫。 葛老:“我倒也提过。” “有人不肯啊!” 这个有人,就是魏昭。 他面上疲惫掩饰不住。 “你若不敢拔,回头让青鸦来喊我。” “年纪大了,我是遭不住了。” “顺子护送你公婆没回,荣狄也不知去哪儿忙活了,将军这边还劳你多费心看着。” 虞听晚便没强留。 她把人送出门后,不由念起被她遗忘的一只虎。 就面壁思过的那只。 也不知有没有不服管教偷偷溜走。 虞听晚慢悠悠去了隔壁。 天色漆黑一片。推开门,屋内除了淡淡泻下来的月色,便黑黝黝的,未曾点灯。 虞听晚寻来蜡烛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