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上京。 暮色四合,依稀能听见远处街道传来的梆梆打更声。 宫城肃穆,储君吐血病重。 东宫伺候的宫奴胆颤心惊,小心伺候,生怕出了差池,那可是要掉脑袋。 众太医全跪落在地。 应乾帝坐在榻前,怒不可遏。手里的茶盏砸了过去。 他倏然起身:“一群废物!” “太子若有个好歹,朕唯你们是问!” 年迈的太医被砸了个正着。 滚烫的茶水四溅,碎片也落了一地。 太医却顾及不了别的,颤颤巍巍:“圣上息怒。” 应乾帝如何息? 他面色阴沉,压迫感十足。 就在这时,榻上传来太子应翊的咳嗽声。 “父皇。” “是儿臣身子不争气。” “诸位太医已是尽心。” 储君身体虽孱弱,可和应乾帝一样,有仁德的名声。 他既求情,应乾帝眸色沉沉挥手。 众太医如临大赦,忙急急退下。 一旁久不言语的应殷上前。 “皇兄宽心,父皇已下圣旨去泽县,估摸着时日也该到了,姓葛的军医医术精湛,有他在,皇兄自会无事。” 皇室之间,兄弟相残的事层出不穷。 可在外人眼里,太子和五皇子除了少时有过争执外,很是兄友弟恭。 嗯,那些争执,都是魏昭点拨离间造成的。 至于兄友弟恭…… 不过都是装的。 这两个都不是好货色。 应翊面色苍白,常年吃药眸色忧郁,身上的药味明显,似风雪中摇曳即将被打落的枯枝。 他周身气度温和。 “让父皇和阿殷费心了。” 不同于看应殷眼神的冷淡,应乾帝像是民间最寻常不过的父子般,抬手给应翊捻了捻被褥。 “当初葛军医在上京,魏昭曾让他给你把脉,开了些药你吃着就极好。” “可那是魏昭身边的人,他守护边境为国为民出生入死,身边片刻离不开军医,朕也不好将人留下。” “如今……” 应乾帝眸色暗了暗。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。 气场跟着萧条几分。 应乾帝:“朕不会让你有事。” 从东宫出来,应殷走在官道上。 亲信往他身上披了件狐裘。 天色黑暗,看不清应殷的神色。 自从赈灾粮的事爆出来,他的处境就格外不好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