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药浴得泡一个时辰。 等魏昭从隔壁回来,已是极晚。 本就眉眼清疏,鬓发乌黑如漆,也不知是热的,还是汤药滋润,苍白的面庞此刻多了点点晕色。 他只让顺子送至屋外,便推门而入,将其掩上。 屋内燃着炭火,姑娘坐在木椅上打着瞌睡,脑袋一点一点往下垂。 眼瞅着她要磕到桌子了。 魏昭想要去接。 可他实在……走不快。 “虞听晚。” 刚喊出声。 就眼睁睁见姑娘的脑袋重重坠下,砸到了黄花梨木桌上。 ‘砰’的一声。 魏昭眼皮狠狠跳了跳。 虞听晚疼醒了。 她捂着头吸气,眼角泛起泪花。 爹娘若在,她便是虞家捧在掌心的娇气包,温室的花骨朵顺风顺水没受过半点坎坷,定会呜呜咽咽。 可这些年过去,她早就不是了。 不过多时,朦胧视线里多了一片衣角。 虞听晚仰头看他。 她皮子白又嫩,额头那处的红印子瞧着有些触目惊心。 “好晚了。” 虞听晚瓮声瓮气:“怎么比平时多泡了半个时辰?” 男人指腹带着茧,揩去姑娘晶莹的泪。 “换了草药。” 魏昭:“用晚饭时你就打哈欠,可见舟车劳顿已是累极,怎么不在榻上睡?” “可是换了新住处,不适应?” 那不会。 就算是漏水的茅草屋,她都能适应,又不是没吃过苦。 何况这里拾掇的面面俱到。便是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,也不缺。 只是…… 姑娘好看的眉死死拧在一处。 虞听晚:“夫君。” 她眉眼划过些许惊惶。 “你可能不信。” 虞听晚停顿一下:“我看到了座坟。” 在她沐浴时,眼前有画面一闪而过。 瞧着是座新坟。 许是有人祭拜过,坟前还插着香,摆着瓜果点心。 虞听晚想凑近看的。 看看墓碑上的刻文。 可还没凑近,她便听到远处有急切脚步声。 “夫人,你慢些。” “您消消气。老爷对您十年如一日,情分做不得假。若是知晓您不顾身子,舟车劳顿来此,定……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