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直到有一日,她又哭又闹,非要下地去找。 前脚说找孩子,可刚下地却愣在一个地方,看着扁平的肚子。 【“傅居,我不是七个月了,怎么还没显怀?”】 顾傅居哑声:“你娘的精神变得恍惚,时而清醒时而糊涂。” 一边是丢了的女儿,一边是快疯了的妻子。 顾傅居已经忘了当时有多无助,又有多悔恨当时身为御史为何不同那些人同流合污。 为何非要去管受苦难,无处申冤的百姓。 为何非要自以为是,去当清官? “可周国公犹不放过我。” “你祖母远在东褚老宅,又经他的手得知你的事,跟着大病一场。” 虞听晚心平气和:“您分身乏术,已是精疲力竭,为了安抚母亲还有发妻,便在外先捡了个孩子。” “有这一部分的原因。” 顾傅居:“阿妩的确是我从外头带回去的。饥荒爆发,外头易子而食的太多了。” 寻虞听晚的途中,顾傅居看到过太多吃人肉的灾民。一口大锅烧沸了水,直接把孩子用锄头敲死了,扔里头煮。 “她家里人许是还存着些良知,没吃她却不愿养她,便扔到草丛中不管了。” “我当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,以为是你。” 可不是。 孩子分量很足,并非早产。 “可我还是把她带了回去。” “你母亲那时情况很是不好,自是认不出的。有了阿妩,她虽时常哭闹,可也肯配合,也肯吃药,情况转好。” 他也修书一封,让人送往东褚,安抚母亲。 顾傅居眼里的情绪很浓,虞听晚参不透。 “我没有对外言明她是养女,包括你母亲。” 只有他知道,孩子还没找回来。 便是嘉善身边的奴仆,顾傅居也格外谨慎,以嘉善要静养,孩子又早产身子不好为由,不让她们近身伺候。 从那时候,他就下了长达十余年的一盘棋。 他就是要让周国公觉得,算盘落空。 “从定都回上京任职后,我每年会瞒着你母亲来回泽县,可上京太多人盯着我的动向,我生怕旁人看出猫腻去横插一脚。而我远在上京鞭长莫及,那你的安危愈发难定,故将一切掩盖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