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虞听晚:“搁哪儿偷听的?” “屋顶。” “你……” 魏昭认:“我不入流。” 虞听晚:“其实……” 魏昭:“我无耻。” 魏昭恹恹:“可学府里头的屋顶真的很脏。” 他真的很嫌弃。 虞听晚:…… 你是不是活该。 她终于有机会把想说的话说出来:“其实你若是想听,可以直接走进来听的。” 魏昭:…… 那他真的是活该。 随着她入车厢,车轮跟着滚动。 魏昭听到了也好,虞听晚也不用和他重述经过。 她坐下,足尖垫了垫。 “抛去爹娘不提,我不知自己是不是陷入死胡同里了,可我其实就是自私。” “我能理解顾家夫妻,也知其中情有可原。我不埋怨顾妩,说起来,她无非是命比我好。” “可有过那么一瞬,我在想。若天寒地冻,顾家只有一件能避寒的披风,他们会给谁?” 虞听晚笑了一下。 “我想,会给我。” “但其中会不会有迟疑,我不知。” 人是有感情的。 便只是眨眼的功夫迟疑,那也是。 养了那么多年,怎会没有感情。 魏昭听到虞听晚语气不乏骄傲。 “可我阿爹绝对不会。” “如果他只有一件披风,甭管有没有别的缘由,或是情有可原。他一直知道他的杳杳娇贵,不能被冻着。” “他和阿娘一样,冷了谁也不会冷了我。” 魏昭喉结滚了滚。 即便虞听晚没有再说。 可他也能看懂她的内心。 姑娘好似再说 ——我爹娘已不在了,他们活生生死在了我眼前。 ——我都觉得自己有罪,如何还能宽宥他人? 魏昭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咙口。最后朝她伸手。 “过来。” 他哑声。 “让夫君抱抱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