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是嘉善。 她俨然来的很急,衣裳带着显而易见的褶皱。 等人到了包间外,又有过片刻踌躇。嘉善动作很轻,生怕惊扰了里头的人。 可茶楼老旧,还是发出咯吱一声响。 里头坐着的姑娘闻声看来。 看见是她,却也不见多少意外。 虞听晚难得没有起身行礼,眼里情绪太浓。 嘉善抬步入内,小心看她神色。 她知道虞听晚不愿和顾家有太多牵扯。 点心的事,她怕虞听晚有负担。 有抵触。 从茶楼这边的人去顾家,她就知道坏事了。 “是我的不是。” 嘉善抬步入内:“可是让你心里不舒服了?” 她有些急:“杳杳,我……” 茶炉里头咕噜咕噜煮着茶,虞听晚请嘉善坐下,倒了一杯送了过去。 “这里的茶叶算不得好,价格也便宜,只怕比不上太傅府的。” 嘉善哪里会嫌。 她还是第一回喝虞听晚泡的茶呢。 手里的茶盏并不起眼,却被她双手捧起,很是珍惜。 虞听晚视线落在她手上。保养得体,可上头却有烫伤。 她喉咙微紧:“当年生产,您应该很疼吧?” 嘉善微愣。 虞听晚:“动了胎气,提前早产,又是间破庙,条件不足。大夫还被外头闹事的灾民冲散了。” “听说是九死一生。” 怎么能不疼呢? 嘉善到现在还记得那混乱的场面,以及她那撕心裂肺的疼。 可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姑娘一切都值得。 虞听晚:“夫人该是极少下厨。” 不等嘉善再言。她自顾自道:“我刚开始学做饭时,也时常伤着自己。” 可做饭的手艺却没有半点长进,除了饱腹,味道真的不行。 “您……着实不必如此屈尊降贵,拐着弯这样。” 什么叫做屈尊降贵? 嘉善心下一紧。 虞听晚语气清淡:“也许我不近人情了些。” 她知道免不了往来,碰面是常有的事。见面打个招呼,知道对方过得不错,便想当然以为也就这样了。 可她到底错了。 “也许我如今还没当母亲。不懂怀胎九月分娩之苦。” 可她忽视了,父母想亲近子女的本能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