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经过一夜激战后,叛军被剿灭。 上京街道仍旧一片死寂。 老妪屏息无声紧闭门窗,颤颤嗦嗦吓得一夜未眠。 怀里的孙子到底还小,即便受了惊吓,可如何知愁?这会儿在她怀里睡得正香。 她看向屋内来来回回忧心忡忡的儿媳。 “别晃了,晃得我头疼。” “也不知外头如何了?” 老妪到底上了年纪,活了久了,看的事也通透,剖析一针见血:“甭管是二皇子这乱臣贼子得逞,还是五皇子救驾及时,圣上好不好,死没死,与咱们这些寻常百姓而言,并无区别。” 左右不过都是腐败的皇朝。 顶多就是家家户户门口要挂上晦气的白灯笼,以示哀悼。 “只要尘埃落定,再凶神恶煞罔顾人命,咱们本分,绝不可能闯到家里将咱们杀了。” 枯瘦的手带着褐色的老年斑,她轻柔摸着像极了儿子五官的孙子。 一阵后怕。 妇人哽咽:“昨儿夜里有不少人被踩于马下,隔壁周婶子哭天抢地,家里人许是怕她引来祸事,便死死捂住了她的嘴。若非婆母昨日去寻,这孩子……这孩子怕是……” “可见他是有福气的。” 老妪:“他父亲在天之灵,护着呢。” 她叮嘱:“这几日都留在家中。家里的米缸我瞧过,够吃数日了。” ——咣! 一声巨响。 街道铜锣的颤音像水波纹般在空气中层层荡开,余音未绝。 ——咣! 罗锤与铜面碰撞的刹那,第二声接踵而至。 老妪倏然抬头,对上了儿媳惊恐的眼。 一时间所有听到声响的百姓竖起耳朵去听外头的动静,却没有人敢打开一条缝窥视。 ——咣! 铜锣三响,有人高喝。 “奉天靖难,事已平定!” 锣声又响了三下。 “双逆伏诛,现已正法!” 继续三下,嗓音沉浑有力。 “新朝既立,万民如常。” 没有再敲了,而是嗓音愈发洪亮。 “逆党已除,新君有令——” “今日起举国恩科加试,寒门考生可申请路费银两,减赋税,简化税制防止官吏层层盘剥,允子民告御状,设立登闻鼓直诉冤情……” 这…… 这也太好了吧。 可不对啊。 家家户户窃窃私语。 “双逆伏诛?难道五皇子不是去救驾的?” “他本该去灾区却凭空出现,领着一众军马,我便知他没安好心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