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察觉有身子,还是魏昭走后的一个月后。 这段时日泽县一直是阴雨天。 虞听晚让檀绛给她买些新的小衣。 旧的穿起来,胸前实在勒得慌。 她这段时日都不曾出门,什么都得靠底下的人跑腿。 檀绛记下,顺嘴道:“夫人的月事带可要一道再备些?” 备什么。 她这次月事都还没来。 虞听晚正要出声,可猛地眼眸一颤。 于是檀绛哪还记得买小衣?火急火燎出去,很快领着泽县医馆的老大夫回来。 老大夫把脉,指腹轻按寸关尺三处。 “夫人近些时日可有神倦畏寒,厌食晨呕?” 虞听晚想了一下。 “不曾。” “敢问夫人近日可有嗜酸嗜甘或偏食异物?” 虞听晚摇头。 她什么都吃的。 老大夫以袖掩手,调整诊脉位置,持须沉吟,低声:“老朽斗胆再问,乐信可愆期未至?” 泽县的老大夫不敢作保直接说有孕,可暗示意味明显。离去前不忘道:“夫人多多注意休息,身子为重。” 虞听晚抚摸着平坦的小腹,眸色温柔。 送走了老大夫,檀绛再回来时,走路带风。 “夫人!” “属下这就写信告知将军。” “那老大夫未说滑脉,无非是老滑头,您又月份太浅,怕诊错闹了笑话。可他方才就差明着说了。” 檀绛激动的不像话,就好像她才是孩子亲爹。 见虞听晚起身,她连忙跑过去。 “生孩子遭罪,怀胎九月亦是不易。属下扶着您走,都说头几个月最得小心。” 虞听晚拍拍她的手。 “无需这般紧张。” 她腿又不是废了。 “得紧张的!” 檀绛:“这可是您和将军的头个儿子。” 虞听晚:???? 怎么? 你还重男轻女了? 虞听晚纳闷:“为何说儿子?” 檀绛理所当然:“顺国公府的子嗣,多半都为男嗣。” “主母育有一子,便是将军。再往上数三代,皆是男嗣。” 可虞听晚总觉得肚子里的是女婴。 除了牵挂魏昭外,她这一胎怀的极是省心,连晨起时,都不曾蹙眉呕过半声。腹中似长了枚温润的玉珠,乖巧又安稳。 她没有让檀绛写信告知。 免得让他愈发惦念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