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这件事,除了家中长辈无人知晓。 “你怎知……” 应懿苦笑,他仰头去看天,黑沉沉的,不见星月:“你知龙椅上那个一己之力无法撼动,为了护整个魏家不受牵连。故,无法私心将整个顺国公府放在火上烤,要考虑的太多,又有太多人得周全。明知他是故意挑衅,却忍辱不敢生乱。” “不瞒你,我并非对龙位之争没有贪念,我没那么圣贤。不过是清楚何为捧杀,父皇明面上对我好,却是将我当做那人的垫脚石。” 他清楚那个位置与他无缘。 “故,我没有争。我便是有太多能耐,也争不过。” “我不愿与之交恶,我也顺从父皇,弯下腰让他们踩,可谁能想到,他们……还是没有给我善终。” 流放前,魏老太爷尚在,曾来见过他。 让他当了……明白鬼。 父皇死之前都在算计他去调教三弟,留下的圣旨给他指了条死路。 应懿:“你听我说。” “我虽不知怎么回事,可今儿本该死了一回。” “你这次回京,不过一月又得急急出征,一战会……命丧边境。” 魏封远身形猛然一晃,指尖钻的铁甲鳞片咔咔作响,面上血色霎时褪尽。 他来的匆忙,风尘仆仆,战马踏过千里黄土。在边境驻守,整日操练底下的兵,他也本就失意,不曾打理自个儿,胡茬已冒出一指长。 “你是聪明人。” “该清楚,你要是出事,封行是什么下场,魏家又是什么下场。” 那边应懿的声音继续传来。 可魏封远已是不愿再听。 他如何猜不到? 就是因为太清楚了,所以沈瑾的事……,他无能,也无力,不敢拿上魏家阖府的性命,和皇室对上。 魏封远想斥应懿胡说八道。 可他说不出口。 应懿从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。 而他心中一直有个声音,让他信他。 应懿:“忠勇侯这些年也够委屈,他……也该支楞起来了。” “清远伯的女婿,那唤作顾傅居的。要是没记错,他如今不敢露锋芒。几年前还去被派遣一方之地做县令。眼下我道他不知如何了。” “他那边,也有劳你跑一趟。” “此人戒备心重,只怕不会一口应下,你告诉他,他暗中要找的人尚在,被泽县姓虞的镖师收养。如今安好,可有人想要斩草除根。” “还有,这是我写的名单,你收好。都是能用之人。” 魏封远沉默了很久。 “你……如何脱身?” 应懿自不可能一直困在这里。 “如那人所愿,死一回。” 应懿:“不只我,你也是。” 他语气带着疲惫,却也坚定。 “假死隐去暗处,方能置之死地而后生。” 第(3/3)页